Thursday, December 22, 2005

金剛和生命

最近看的兩部電影。

我一直記掛著傅阿凱要我動手寫,雖然我懶得可以,又無所事事,但就來個起而行吧,反正還要等電話。

看金剛時其實有點障礙(有時我害怕去戲院看電影,因為或許出自必要的各地口音實在很難清楚辨別,並且,細語閃神就過,有時只能抓住一個字或一個畫面笑著,這種時候會感到沮喪,非是痛恨自己語言能力沒有進步,是無法溝通無法得心應手的焦慮),但我一直好奇地注意Jack Black飾演的導演角色,因為太詭異了,不知道在影射誰,看電影時我完全聽不懂他和老闆們的對話以及他原先懷抱的偉大理想,一直到他打算抓金剛回紐約前(或者說他的影片曝光之前),我的猜測是:「應該是PJ的夫子自道吧!」,雖然不曉得為什麼的確有想到了一下Orsen Welles(所以後來在ptt電影板看到有人說這個角色在影射Welles時嚇了很大一跳,有點夢境成真的感覺),但仍然沒有什麼頭緒,感覺真的很糟噢!(其實這是我來這裡後比較願意看純娛樂片的關係啊!就算沒辦法都聽懂也不算太浪費錢)另外一個是,獵奇與攝影,我沒注意到PJ有沒有意識到獵奇與攝影的問題,是有意識地故意要這樣做(延續他喜歡惡搞的傳統),還是有意識但仍選擇這個政治不正確的詮釋方法(為了尊重原著),而且講到攝影就想到Susan Sontag(我實在很佩服自己這麼大言不慚,明明我只看過不到一半他論高達的文章)寫的東西,攝影與獵奇實在太有工業革命人文主義的色彩了,可是總是沒有理出個頭緒,總之我還要陪媽媽及Summer再看一次,看完再說好了,希望可以找到1933年的來對照,這樣應該可以比較理解PJ加了什麼個人意志在其中。可是啊可是,這真的是部很棒的娛樂片耶,看金剛過肩摔暴龍真的很爽!

看生命的時候睡著了一下下,站了八個小時真的會很累。
我已經有點忘記當初對生命的爭論細節,只記得有人用了嚴格的字眼:剝削,看的時候一直不會覺得是剝削,我想吳乙峰是在為自己釐清生命的困境,而不是紀錄921,只是他在這群遭逢劇變的人中看到了相似的無奈徬徨與悲憤。這樣說的原因是他不斷地穿插著到宜蘭的影像,開始是到宜蘭,如果沒記錯的話,結束也是到宜蘭,他藉由寫給一個過世的人的信中說著他對父親的轉變無法適應之處,在我看來和三個家庭無法適應親人過世的情況是很近似的,但會不會是因為他專注在釐清自己的混亂思緒:1.無法回應父親而沮喪,2.當初責罵他唸電影充滿活力的父親如今消沉讓他有點頓失依靠(反抗來源?)的感覺,3.仍勉力拍著紀錄片卻不時為父親的事困擾,或許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理想,等等充滿細膩轉折的層次(以及我力有未逮而沒寫出來的),對照起921受難者家屬的情緒與處境,竟然讓我覺得受難者家屬部分顯得太過扁平,或許這會是他被責備的最大原因,但如果不錯認紀錄片為客觀真實,也不將它視為921紀錄片的話(或許這只是傳銷的手段,或許對吳乙峰來說他要講的是由自己的生命出發到眾人的生命,而非僅是921),其實剝削二字用得太重了(剝削應該來自傳銷而非影片本身吧對我來說)。
另一則是我私自頗有微詞之處,我想進到產房拍攝生產過程是小妹妹對吳乙峰的信任,但露出身體這麼大部分是不是小妹妹同意的呢?(或者他有沒有能力同意)這個地方是全片中唯一讓我不舒服之處,我想這裡我同意,可稱之為剝削了。

發懶

已經開始習慣這樣的日子,每天心裡咭哩咕嚕想了很多事情,回到家大吃一頓上個網,講一下電話發洩情緒,全沒了。隔天再來一樣的日子。也沒什麼特別的。

這幾天早上媽媽載我上班的途中總是爆發爭吵,關於妹抽煙的事。我無法忍受她說女生抽煙很難看,抽煙不好就不好,關女生屁事(我弟也說他討厭女生抽煙,可是他快變成大煙槍了)。我很無力地想反駁,卻總是讓兩邊的聲音愈來愈大,下場是我摔車門去上班,迎接Harry的挑剔與責罵,並且適時地反擊。最近我總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要是我媽發現我竟然從來沒戒過煙她大概會抓狂,我是說,抓。狂。

大難臨頭的感覺十分奇妙,我心癢難耐地(微微的緊張又搔不到癢處)告訴過好多人,仍一點也無法解決那種騷動的情緒,而且就在那麼底層,每次總在過累但必須等電話的期間特別嚴重。像羽毛一樣,輕輕地刷過,不久後再刷一次,又一次。

日子都是一樣的,今天我聞到Lisa的頭臭味,大概幾天沒洗頭或本身就是個油頭,第一念頭不是噁心,而是驚訝。原來頭臭真的會傳到別人的鼻子中,害我有點戒慎恐懼起來。


總之日子過著,我大概可以算是來報平安的。

Friday, December 09, 2005

突發情緒

下次我的壞脾氣開始累積並持續隱忍著時,希望我可以像被雷打中一般,察覺到自己的卑鄙、可憐、陰暗、自大、勇於推卸責任......這些我加諸在他人身上的罪名,包括最嚴重的「嚴以待人,寬以律己」。非得如此,我才能停止所有的邪惡心思,對人類的卑賤感同身受,因而不將罪過加諸他人身上,不再突發負面情緒,啃噬自己與他人,還得在情緒過後假裝無事,虛偽得膩人。

Sunday, December 04, 2005

應觀眾要求






又等了一兩天,等雪下得厚一點(之前下的一天停雪就快融光了)才照相。

不曉得會不會繼續下,這邊比起其他地方,應該還是不冷許多,雪很少一片一片飄,通常都是一點一點的,還沒遇過"大雪紛飛",或許也不會遇到。

後來想想,其實下雪和下與也沒什麼不同,我的意思是,也要夠濕才會下雪吧,就像要夠濕才會下雨。第一天晚上跑出去淋在雪裡面,雪滴一上身就融成水,才突然領悟雪的本質也就是水。不過這領悟來得有夠慢,大概沒什麼人像我一樣笨吧。

Saturday, December 03, 2005

二十歲以前

當我們還很年輕時。

在我們還未變老,也尚未察覺老之前。你告訴我,寫詩要趁早,二十歲以後就來不及了。我想,那對我來說,不是來不來得及的事,而是我從來沒有辦法寫成一首詩。當我很久以前自殘形穢之時,我知道我永遠都只能艷羨那華麗詞藻或樸實文字,抒發內心狂妄或真實情感的語言,我注定無法簡潔,必得拉拉雜雜拖曳一地,此時我不免想起活死人之夜裡或許有或只是看完之後殘留在我腦中的影像而引發出的想像畫面,殭屍被開膛剖肚後仍拖曳著消化器官們並滴落一地的腦漿,四處奔走尋找下一個目標,我想我的話永遠都像這些器官與腦漿一樣,無法潔淨亦不可能乾脆。